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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3.2被炮灰的公主 事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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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臨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對不起陳昭行,讓他如此羞辱於她。還有那個施媛啊,在她還是才人的時候受到後宮妃子的欺負,原主正好撞見便挺身而出幫她解過圍的。結果非但沒有換來一絲半點的感恩,還被她取了性命。

接收完劇情寧夏有些為原主唏噓,沒做過什麽壞事,卻由於過分天真獲得那般淒慘的下場。她的執念也很簡單,要報覆傷害過她的人,要那些人得到應有的下場,要施媛與陳昭行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。

見寧夏坐在池邊許久不曾挪動,碧荷擔憂得緊,正想上前勸勸自家公主。在她剛要擡腳時,公主就有了動作,慢悠悠地站起來撣了撣沾染在衣裙上的塵埃,聲調懶洋洋的:“碧荷,傳膳吧。”

早飯一口都沒吃,寧夏都要餓死了。如今已是晌午,也該到吃飯的時候。一聽這話碧荷眼裏迸發出喜意,連連應聲就朝著大廚房那邊去了,想著吩咐人給公主做點好吃的。

公主府的廚房比不得宮裏,卻也不會差到哪裏去。皇後怕寧夏在宮外不適應,專門撥了幾個禦廚到公主府負責寧夏的吃食。可以說諸多皇子皇女中,也只有她是獨一份了。

碧荷過來傳了話,廚房就開始忙碌起來。有個在廚房幫忙的婢女不知是因為新來的不懂規矩,還是故意湊過碧荷跟前問:“碧荷姐姐,駙馬不是還沒有回來麽,公主不等駙馬回來一道用膳?”

聞言碧荷就皺了眉,豎著眉毛呵斥:“放肆!公主的事情也輪得到你個賤婢來談論?來人,拖出去趕出公主府。”

門口就有守著的小廝,聽到碧荷的聲音就進來拉人了,在那婢女想要大喊大叫時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她的嘴。正要把人拖出去就撞見寧夏迎面過來,那婢女好似看見了救星般,唔唔唔地想要沖寧夏說些什麽。

“這是怎麽了?”寧夏腳步緩緩地走近,那婢女掙紮著想要撲過來,卻被兩個小廝牢牢地鉗制住了雙臂,膝蓋被踢了一腳跪倒在寧夏跟前。

“公主,”碧荷快步迎上來:“這裏油煙大,您需要什麽派個人傳話就行,怎麽親自過來了?”

“走到附近,聽到喧鬧聲便過來看看。”寧夏目光落在那個對著自己滿臉希冀的婢女身上,只看了兩眼就別開了視線:“看來也沒什麽事,本宮就先回了。”

寧夏身邊有兩個得力的貼身侍女,除了碧荷,還有一個柳依。碧荷去廚房傳膳期間,就是柳依隨身伺候在側。公主嘛,不管做什麽,身邊總是不缺人服侍的。

見到寧夏要走,那婢女掙紮得更加厲害,有個年輕的廚子慌了神,一咬牙連忙跪在寧夏跟前為這婢女伸冤:“公主明鑒,彩兒並未犯錯,求公主放她這一回。”

這是想走都走不了了,寧夏轉身面色淡淡的,漫不經心問:“她沒犯錯,碧荷緣何罰她?你是在說本宮的貼身侍女不分是非,顛倒黑白?”

“奴才不敢,只是直言而已。公主與駙馬情比金堅,彩兒不過是問了句公主為何不等駙馬回來一道用膳而已,卻被碧荷姑娘無端斥責,還要將她趕出府去。公主仁善,求公主主持公道。”年輕廚子越說越有底氣,仿佛寧夏不寬恕那個婢女就是不辨是非的假仁善了。

“那倒是我沒有了解到其中的實情。”寧夏若有所思地說了這句話,那婢女頓時狂喜,年輕廚子也松了口氣,不著痕跡地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。

再怎麽有底氣,他還是有點心虛的。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而他只是一個廚子而已。還好公主性子綿軟好說話,不然他怕是過不去這一關。

入公主府一月有餘,府上的下人都知道曦和公主待人親和。往好聽了說就是平易近人,直白點便是覺得她毫無皇室威嚴。摸清了公主的脾氣,那些下人中偷奸耍滑的多了起來。反正公主又不會對他們怎麽樣,頂多就是口頭斥責兩句而言。不痛不癢的,誰會在乎這個?

這年輕廚子就是看準了公主心軟,賭公主知曉個中緣由後會放了彩兒,沒準還會訓斥碧荷。這位碧荷姑娘隔三差五就找他們這些下人的茬,自己也不過是個下人,卻仗著伺候在公主身前作威作福。

前些天府上一幫人聚在一起小賭了兩把,被碧荷撞見了讓人打了他們幾板子。斥責他們擅離職守,在府上興不良風氣。挨了板子的人中就有這年輕廚子,他對碧荷生了怨,又與彩兒有私情,這才冒著風險稟明實情,期待公主責罰碧荷。

而碧荷又氣又急,生怕公主信了這人的鬼話。責罰她事小,在下人面前失了公主的威嚴才是碧荷擔心的。待人親和是好事,可也要把握一個度。失了這個度,那些被善待的下人不會感激公主的仁善,只會覺得公主軟弱好欺。

可惜公主被皇後娘娘保護得太好,不懂這個道理,一味地忍讓寬恕,治不住府裏的下人。碧荷閉了閉眼睛,都做好被公主責罰的準備了。

站寧夏身旁的柳依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碧荷,又小幅度地側了側臉瞧著寧夏。她發現從頭到尾寧夏的表情都沒變過,唇角勾了抹輕輕淺淺的笑,倒是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麽。

“來人。”寧夏讓人端把椅子過來放到廚房外面的院子中,又讓人去把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叫過來。她坐在椅子上啜了一口茶水,幽幽地讓人把婢女彩兒與年輕廚子一道捆了面朝下摁在長椅上,揚起笑意道:“打吧,一人先打二十板子。”

被摁住的彩兒與年輕廚子都驚了,連聲大叫:“公主,您不能這麽做!奴才並沒做錯什麽!”

不管他們怎麽亂叫都沒用,持著棍棒的小廝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。那棍棒比人的手腕都粗,結實無比,一棍挨在身上,那叫聲瞬間摻了幾分淒慘。不到十棍,細皮嫩肉的彩兒已經暈過去了。只是剛暈就被人用涼水潑醒,被迫繼續清醒著挨板子。

兩人起初還能叫出聲來,到後邊聲音漸漸弱了下去,再沒有先前那股子怒氣與理所當然,只一個勁兒地求饒,說自己再也不敢了。

二十板子下去,二人徹底昏了過去。院子裏鴉雀無聲,圍觀行刑現場的下人一個個嚇得面色發白,那淒厲的叫聲仿佛還縈繞在他們耳邊揮之不散。

這時寧夏開口了,語氣不辨喜怒:“看到他們的下場了嗎?公主府不需要會質疑主子的下人,也不需要有異心的奴才。”

“這個叫什麽彩兒的當本宮是個傻子,覬覦駙馬還當誰看不出來。後廚房離前廳這麽遠一段距離,她都知道駙馬尚未回府,可見比本宮都要關註駙馬的行蹤。本宮也不是那拈酸吃醋之人,你們有這心思大可直接說出來,焉知本宮不樂意成人之美?”

“這廚子就更可惡了,簡直比本宮這公主還要威風。倒是不知是哪裏調/教出來的奴才,竟這般目無尊卑。”那些下人大氣不敢出,寧夏每說一句話,他們的頭就低一分,恨不能埋到地裏。

“不過本宮良善,也不要這二人的性命。就丟出公主府吧,日後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。”寧夏目光掃過院子裏烏壓壓的人,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敬畏恐懼之色方才滿意地笑了,敲打過後順便安撫了幾句:“也不用如此緊張。本宮是個賞罰分明之人,只罰該罰的人,若差事做得好自然也能得到褒獎。”

寧夏離開良久,聚在院子裏的下人都不敢挪動半步,實在是腿軟了使不上力。誰能想到一向好說話的公主突然就變了呢,讓他們措手不及之下又驚恐萬分,再不敢生出半點懈怠懶散的心思,就怕下一個被收拾的就是他們。

瞧瞧那兩個被打得皮開肉綻就剩下一口氣的奴才就知道了,公主平日裏待下人和善,卻不代表沒有丁點脾氣。那兩人就那樣被扔出公主府能不能活下來還難說,就算活了下來身上的傷得不到及時救治,這人也廢了。總歸下半輩子不會好過。

被敲打過的下人們一個賽一個的老實本分,做事勤快、手腳麻利,一夕之間公主府上的風氣就變了。沒人敢妄議主子的事,心裏也不敢生出別的想法。

陳昭行是晌午那會兒回來的,一臉疲累又安心的模樣,看到寧夏在用膳驚訝了一下,隨即坐了下來。張口想讓婢女添副碗筷的,就聽寧夏叫人把膳食撤了。他微微怔住,笑道:“不用麻煩重新做,我隨意吃點就行。”

“啊,駙馬忙到現在還沒用膳?”寧夏故作訝然,施施然道:“我還以為你早就用過了。這施才人竟沒讓人帶些糕點什麽的作為答謝,實在是枉費駙馬為她殫精竭慮,連新婚夜都急匆匆趕去救急的這份情意了。”

如一道雷落下,陳昭行又驚又疑,瞪大了眼睛望向寧夏,急切否認:“公主在胡說些什麽!若是惱我,大可沖著我來,何必牽扯到旁人?名節有多重要,公主身為女子會不清楚麽,怎能肆意攀扯後宮嬪妃!”

陳昭行驚出了一身汗,一方面懷疑寧夏派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,一方面又怕這話傳出去對施媛不利。在後宮生存本就艱難,他不想因為自己給施媛帶去麻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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